第五百七十章 门神
靳梦宇拿过钥匙就去开门,奇怪的是,尽管钥匙能插进去,也能转动,但是就是打不开这扇门。 靳梦宇这回终于是重视起了这个问题来,“我就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。” “看来这位求救者的事情多半是真的,”我也有些奇怪了。这钥匙应该是真的,但是拿着钥匙却打不开门,肯定是有什么东西在从中阻挠。 按照那人的说法,已经这样三天了,要是再拖下去,他可能就真的被饿死了。 靳梦宇决定强制开门,他围着门转了一圈,仔细的观察,我们看来看去,也没看出有什么蹊跷的地方。 除了这门上的门神,因为这么个破旧的小楼里,最多就有人贴个春联福字什么的,有的甚至什么都没有,但是贴门神的可是独此一家。 这小青年还挺迷信的?我们试着跟他联系,但是里面已经没有了回音。靳梦宇试着在门上贴上一张黄符,但是这门好像有什么无形的阻碍似的,那黄符眨眼间就被融化掉了。 靳梦宇的眉头紧皱,“看来还真的是门神啊,这可就不好对付了。” 按理说门神不应该是善良的吗?人们在门上贴上他的画像,就能阻止邪祟之物进入家门,还能祈福,这是长久以来的传统啊,但是现在怎么会变成好坏不分的门神呢? 靳梦宇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,但是他说:“这秦琼和尉迟恭是著名的战神,不管是他们其中的哪一个,我们都不可能是对手,更不必说有可能两个人都在了。” 那怎么办?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那人被困死在里面吗? 我们站在门口干着急,靳梦宇看了看周围,大过年的估计该回家过年的都回去了,这楼道里特别安静。他想了想,“要不我试试把他们引出来?” 我有点担心,“怎么引他们出来?出来了我们如何应付?” 很明显靳梦宇还没有想到这些问题,“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,我们最好期待着门神还是那个守护神,没有丧失基本的理智。” 年兽的鼻子灵,这种乌烟瘴气的地方是根本就不愿意来的,不过很明显这时候我们需要它的帮助,说不定他们这些人之间还认识呢,毕竟是同属于一个节日的。 靳梦宇叫了半天,年兽才从窗口出现,怪不得之前能出现在我们家的阳台上呢,高空对于它来说根本就不是问题。 靳梦宇抚摸了一下它的大脑袋,让我们退后。他从怀里掏出一个青花瓷的小瓶子,我认出那是他平时放鬼魂的小瓶子,他这会儿是想以这些鬼魂为饵,将门神引出来。 小瓶子刚一打开,一阵刺耳的哀嚎声就传来,仿佛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。我拉着年兽退后了几步,警惕的看着靳梦宇的周围,这些鬼怪可是我们当时费了大力气才收服的,要是门神没有动静,这些妖怪反而跑了,那就真的是得不偿失了。 靳梦宇现在是在赌,赌门神还是当年那个刚正不阿的人民的守护神。他早就将门窗全都封死了,这些鬼魂一时之间跑不出去,就恼羞成怒的向我们发动攻击。 我紧紧地抱着年兽,有灵兽的威压,他们一时之间也不敢靠近。靳梦宇那边就比较惨了,嚎叫着的鬼怪一股脑的向他冲了过去。 靳梦宇挥舞着桃木剑与他们周璇,但是又不能一下子消灭他们,场面一时陷入僵局。靳梦宇狠狠心,又拿出一个小瓶子,这瓶子的封印刚刚掀开,里面的恶鬼就冲了出来。 尖利的嚎叫声一下子充斥了这个楼道,幸亏这时候没有人,要不然看到这个场面肯定以为自己在做梦。这个恶鬼的分量很明显比前几个要重得多,这恶鬼一出,就震得人耳膜发疼。 我有点担心了,把赌注都压在门神还心存善念上面简直是太冒险了,不过事已至此,开弓没有回头箭了,我一脸焦灼的看着门上张牙舞爪的门神,就盼着他能赶紧显灵。 靳梦宇还在与那些恶鬼缠斗。这些小鬼好像是有了组织似的,突然大胆起来,有几只还大胆的挑衅年兽,不过年兽也不是好惹的,一爪子就给他们拍了回去。 年兽紧紧地护在我的身边,没办法参与战斗。靳梦宇被围困,之前布在门上的阵法已经岌岌可危了,只要突破这道防线,那群恶鬼就能重获自由,有几只不长眼的小鬼试探性的冲击起最后一道防线来。 不过这正是靳梦宇想要看到的,这些小鬼刚刚碰到门,突然一道威严的声音传来,“何等宵小,竟敢犯我所守之地。” 我欣喜地抬头一看,那不要命的小鬼已经碎成了渣渣,出现在我们眼前的是一个身高八尺的汉子,凤眼英目,长须剑眉,身材威武,身披甲胄,双手持锏,简直威风凛凛。 他旁边还有一个同等身材的汉子,脸色稍黑,也是身材健硕,身姿威武,不过腰间配挂弓,一手使鞭。这两个人不是门上贴的门神又是谁? 这两人一出现,这些小鬼便像是见到猫的老鼠一般,狼狈逃窜。但是这两位的战神的称号可不是浪得虚名,只有两个人便比得上千军万马,势如猛虎,他们冲入这些小鬼之间,就将他们收拾的一干二净。 不过几分钟的功夫,楼道里又恢复了安静。我在边上看的目瞪口呆。 靳梦宇偷偷地跟我解释,“那个双手持锏,白面剑眉的是秦琼秦叔宝,那个紫脸环眼爆目,虬须浓眉的是尉迟恭,又称尉迟敬德。” 这两个人自觉地无视了我们,打完这些小鬼就要离开,我们连忙上前:“二位将军,请留步。” 二人齐刷刷的回头看我们,我顿时觉得压力山大,这可是在战场上杀人不眨眼的大将军啊。 不过为了屋子里的那个青年,我们只能硬着头皮上前,“我们有些话要跟你们说,可否一叙。” 两个人对视一眼,很有默契的答道:“本将军还有公务在身,不便叙旧,更何况,不是旧人,无话可说。”